第(3/3)页 两人还是并排走着,只是从原来的一人宽间隔变成了两人宽。 纪长卿眸色一暗。 回到县衙门口,他顿住脚步,转身看向冯清岁:“可是在怪我方才冒犯了你?” 冯清岁:“???” “二爷何出此言?” 纪长卿看向她的脚尖位置:“不然为何站那么远?” 冯清岁:“……” “抱歉,我没留意。”她搪塞道,“和方才之事没有任何关系,我知二爷一时情急,才会如此。” “原来如此。” 纪长卿垂眸,掩去失落神色。 “是我想多了。” 冯清岁听着他莫名低沉的嗓音,脑海忽然掠过一声不吭蹲坐在地,无声谴责她只顾制药不陪它玩的大黑的身影。 唇角不由溢出一丝笑意。 纪长卿若是也有长耳朵,此时应该是耷拉下来的吧。 没想到英明神武的丞相大人也会因为一点相处距离而患得患失。 但眼下实在不好解释。 等过两天月事了了,她走近一点,应该就能解开他的心结了。 因而没有多说,跟纪长卿道完别便回了后院。 可能是撞击留下的记忆过于深刻,她夜里居然做了个梦。 梦里纪长卿仰躺在床上睡觉,身为小猫的她,爬到纪长卿身上,伸出两只小爪子,左踩踩右踩踩,揉面团一样揉着纪长卿胸口。 梦境过于真实,苏醒后她手指仿佛还残留着揉搓的触感。 她一脸呆滞地将自己做的梦告诉五花。 “我怎么会做这么一个梦?” 她百般不解。 五花:“俗话说,有奶便是娘,二爷经常给你做好吃的,可能他在你心里,就跟‘娘’一样?” 冯清岁想了想,觉得她言之有理。 纪长卿整天投喂她,为人又可靠,她对他的信任与日俱增,将他当亲人看待也很正常。 “你的嗓音有点哑。” 五花提醒她。 “是不是着凉了?” 冯清岁摸了下额头,扶额道:“发热了。” 湿邪天气,又遭逢月事,被寒湿侵袭也不足为奇。 但也可能染了疫病。 为防传给他人,她跟方院判告了假,在县衙后院自我隔离。 用过早膳,吃了一贴自己开的药后,她继续睡觉,午间醒来,五花端了一碗香气飘飘的肉蔬粥进来。 她顿时胃口大开。 一口气将肉菜粥吃得一干二净。 “没想到伙夫炒菜不怎么样,熬粥倒是一绝。” 五花笑道:“这是二爷熬的。” “难怪。” 冯清岁心里顿时跟胃里一样暖。 纪长卿忙得跟陀螺似的,还抽空下厨给她做病号餐,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不比任何娘亲差。 难怪她会把他当“娘。” 他爱看她吃饭,大概也不是什么投喂癖,而是慈母心。 正在县衙大堂和众官商量引水归河的纪长卿莫名打了个冷颤。 “明日我们去洪江旧河道看过,确定可行,再招募民工清淤。” 他放下图纸,对众官道。 众官道好。 翌日纪长卿便带着众官去了位于洪县东北方向的洪江旧河道。 临行前,特地将肉蔬粥的方子写给伙夫,让其照着方子煮给冯清岁。 冯清岁休息了一日,高热退去,身子大好。 午间用膳,见外头狂风大作,黑云压城,不由为纪长卿一行人担忧。 “也不知他们找不找得到地方避雨。” 她喃喃自语。 五花宽慰道:“那里有不少村子,随便找个人家也能躲一躲。” 冯清岁:“但愿如此。” 暴雨一下便是一整个下午。 雨停后,夜幕降临,两个官员一身泥泞地骑马归来。 “屈县令!快派人去齐村,纪大人他们被山石掩埋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