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虽然都不是核心要职,但都是实权,足以让他插手京城防务和财政。 而自己,看似备受器重,协理朝政,可手中真正的实权,却始终被父皇若有若无地限制着。 墨承烨垂下眼,掩去眸中一闪而逝的阴鸷。 再抬眼时,已恢复了平日温润沉稳的模样。 他转身,与迎上来的几位官员低声交谈着,朝殿外走去。 墨临渊走出太极殿,阳光有些刺眼。 他眯起眼睛,抬手挡了挡。 几位也已经封王建府的王爷前后脚从太极殿出来,远远就瞧见走在前面的两道身影。 两人之间隔着三五步距离,谁也没搭理谁,可空气里那无形的、紧绷的对峙感,隔老远都能嗅到。 王爷们默契地交换了个眼神,不约而同地放慢了脚步,或驻足与身旁同僚“恰好”谈起什么紧要事,总之没人凑上前去寒暄。 这两位,一个是中宫嫡出,在朝中根基深厚的瑞王;一个是圣眷正浓,回京后就一直行事乖张的宸王,哪个都不是好相与的主。 这当口凑上去,万一被哪边的火星子溅着,或是被当成试探的筏子,那才叫无妄之灾。 墨临渊走得不快,甚至有些慢悠悠的,阳光落在他过分昳丽的侧脸上,长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唇角那点惯有的、似笑非笑的弧度也淡了下去,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宸王府的马车已候在阶下。 江福穿着一身深蓝管事服,头戴小帽,正垂手立在车辕旁。 看见墨临渊出来,他立刻躬身,脸上堆起恰到好处的恭敬笑容。 在他身侧半步,芷雾一身玄黑劲装,抱臂而立,像一柄入鞘的刀,沉默地融入马车的阴影里。 墨临渊脚步未停,径直朝着马车走去。 就在他一只脚踏上脚凳,即将登车之际,身后传来墨承烨的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能让周围尚未散尽的官员隐约听见: “五弟留步。” 墨临渊动作微顿,侧过身,桃花眼懒懒一掀,看向几步开外的墨承烨。 墨承烨脸上已换上无可挑剔的温和笑意,仿佛方才朝堂上那片刻的锋锐对峙从未发生。 他缓步走近,语气关切: “五弟回京也有些时日了,听闻身子一直不大爽利,当兄长的甚是挂心。只是政务繁忙,总不得空好生探望。” 他顿了顿,笑容加深,“说起来,五弟回京后,似乎还未曾去给母后请过安?母后前两日还同本王提起,说很是想念五弟,惦记你在寺中清修多年,不知身子可大好了。一直不去请安叫母后记挂可不是孝子的行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