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暖玉……可能要醒了(7000+)-《唯有爱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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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显示,你的左心衰竭已经到了晚期,一个月内必须尽快进行手术。”

    风晴子听着这些话坐在白色的沙发上,整张脸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她叹了一口气,“可是那个女人倔得很,除了她又找不到别的配型。二叔,”她撑了撑自己得额头,“一个月她肯定不会点头的,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撑住了。”

    风间渡抿唇,“如果强行进行手术,容易导致器官加速坏死,甚至引起超急排斥。”

    这些年来,风间家族虽然已经跻身世界医疗前列,但每代人都在一定的几率下会患上先天性遗传病。上一代不幸罹患的,就是风晴子的表姑,因为最终研究失败,二十岁就丧命了。

    都说风间渡是百年来天赋最高的生物学天才,风晴子才能撑到二十六岁的。

    然而接下来的步骤,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每个细节都容许不得一点点的差池。

    风晴子也知道这件事情她赌不起,于是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颓废。

    “算了吧,二叔,可能我熬不过这个冬天了。不过我比姑姑多活了六年,研究成果也不算没有突破……我现在去看看她吧,她在哪里?”

    “地下室。”

    ……

    地下室。

    风晴子有些吃力地打开沉重无比,大概有十厘米那么厚的铁门。

    堪比防空洞的设计,风晴子抬脚走了进去。扑面而来就是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和潮湿的气息。

    她啪的按开一排地灯,整个地下室的温度都特别阴冷。

    “你出来。”

    回答她的是死寂。

    风晴子抱着手臂在原地站了一会,突然她就笑了出来,这样的一声笑在这种环境里显得格外鬼魅。

    “你躲什么?我帮了你这么久,照你的意思在他们两个人之间兴风作浪,”她笑着一步步上前,经过的地方,按开了一排又一排的地灯,“又要了苏暖玉的命,又废了林婷亭的脸……你的这条命,”步子终于停在了一个拐角的地方,没有继续上前也没有后退,就那么停住。

    “是不是也该还给我了?”

    风晴子没有推开面前的那扇门,继续站在原地,也没再说别的什么话。

    沉默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风晴子再度开了口,“我代替你活在他们中间,让他们觉得我就是你,我帮你过了你过不了的人生,一切都在照你的计划一步步走,”

    “可是如果我死了,我的家族研究失败了,以你现在不能动也不能说的情况,谁来帮你复仇,嗯?”

    ……………………

    另一边,金融中心。

    “乔先生,采样的结果出来了,试管里的东西应该是组织细胞培养液中一种至关重要的元素。”

    “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乔承铭坐在顶楼的总裁办公室里,背后的落地窗城市繁华依旧,外面的天空阴阴沉沉。

    风间家族,有遗传病史。为了打破诅咒,这么多年他们做过无数的努力。

    而每一个不幸患病的族人,从小就会接受“洗脑式”教育,认为自己生来的使命就是为家族研究做贡献,久而久之,就会心甘情愿的成为医学研究的标本和工具。

    风晴子就是其中一个。

    既然如此,事情几乎就浮出水面了。

    因为先天性免疫缺陷,皮肤会慢慢大面积溃烂,所以她在十八岁的时候就做了全身皮肤移植手术。

    器官因不堪重负逐渐心脏衰竭,需要移植,而又找不到心甘情愿的献祭品,所以……

    他要尽快找到他们。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喂。”

    “你现在有空过来一趟么,暖玉她好像要醒了。”

    ……

    城郊别墅。

    “下手的人经过特殊训练,对人体要害了如指掌,刀刀致命。”美国籍的中年专家用流利的英文说着,“不过好在发现及时,不出意外,三十个小时内应该能恢复意识。”

    ……

    别墅外的园内。

    天色已经有些暗下去了,别墅里的灯光一盏盏亮了起来,两个男人身形高大,英俊无度,隔着一段距离并排站在秋天已经有些枯黄的草坪上。

    白峻宁手里的烟燃了一半,烟雾袅袅升起,在路灯下显得格外虚幻。

    清冽的声音,“查的怎么样了。”

    “她不是江珠儿,但江珠儿在她手里。”

    乔承铭手里同样燃着一支烟,俊美的眸子若有所思地眯长。

    “她跟你怎么样。”

    “不错。”

    确实不错,他之前没有想过米灼年会这么快接受自己,也没想过在这种天下大乱的状况下,他们还能和和平平地相处下去。

    而且那天在病房里,她甚至说出了“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在一起”的话,那个样子看起来是真诚的——她是真的想跟他携手并肩面对所有坎坷。

    好像这么多年的折磨,终于修得功德圆满了。

    不过身侧的人的问题显然还没解决,乔承铭顺着白烟看了过去。只见白峻宁原本一张阳刚阴柔的面庞,经过这几个月的蹉跎,已经落下了很明显的疲惫。眼眶有淡淡的青灰色,下颌的胡茬也已经很明显。

    “你也别太操心,既然医生说了会醒,今晚睡个好觉。”

    “我一直知道她会醒,”

    白峻宁深吸一口烟,抬头看向远方墨蓝色天空上的月亮,随即慢慢把烟吐了出来。

    “醒了以后,又能怎样。”

    “醒了总比没了好,凭你现在在北京的势力,已经跟当年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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