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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光圈对面，已然不是卡玛泰姬演武场内的景色。

    成功了！

    法师学徒面色一喜，她动作一顿转而做一个向两边拉大的动作，光圈随之扩大，从小光圈变成一个可容一人通过的大光圈。

    罗素笑着点点头，表示鼓励：“第一次成功之后，只需多加练习便能熟练掌握。”

    对这名法师学徒解决第一步后几乎跳过第二步打开传送门，罗素并不意外。

    莫度教的动作，足以让法师学徒在无意识间就将精神力量凝聚到悬戒中。

    斯特兰奇做不到，是因为他太刻意了。

    渐渐的，其他几名法师学徒也完成了第一次，并开始不断练习。

    又过了许久，莫度叫停几人：“法师的精神力量并非无穷无尽，练习法术需要有所克制，你们现在不觉得精神力枯竭，只是精神高度兴奋造成的假象。

    今天实习便先到这里，你们回去冥想，并记下此时的精神疲倦程度。这有助于你们了解自身精神力总量，避免不小心透支损害灵魂。”

    “是，莫度法师。”几名法师学徒若有所思点点头，罗素同样如此。

    他能直接看到几名法师学徒精神力损耗情况，知道他们还没有到极限，故而一直没有叫停。

    但其他人却没有这种能力，他们只能通过不断地测试并记录数据，才能找到自身精神力量极限，避免透支。

    几位法师学徒离开后，斯特兰奇还想要尝试，却被罗素叫住。

    “努力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正确的方法有时更重要。”

    “问题？我的手？”斯特兰奇问。

    “不是你的双手。”罗素答。

    “怎么可能不是我的双手。”斯特兰奇不信。

    罗素一笑，前面魔法火花闪烁，金黄色传送门成型。

    罗素什么也没说，斯特兰奇却从他动作中读出了一句话。

    传送门，需要手吗？

    “抽刀断水水更流，斯特兰奇，你得学会顺势借力。”

    “顺势还怎么控制，这根本就是行不通的。”

    罗素再次一笑，也不与斯特兰奇争论，他一步踏出，穿过传送门：“跟我来。”

    斯特兰奇跟上，两人来到一间教室讲台上。

    罗素拿起一根粉笔，递给斯特兰奇：“画一条直线。”

    斯特兰奇接过，只是他双手颤抖，光是拿稳这根细小的粉笔都困难。

    他在黑板上一划，一条意义不明且不延续的曲折线段出现。

    见状，罗素递上一把直尺：“再试一次。”

    借助直尺，斯特兰奇这次成功画出了一条直线。

    “明白了吗？”罗素问。

    斯特兰奇辩解：“如果我双手正常，即使没有直尺我也可以轻松画出一条直线，重复三千次也不会失误。”

    罗素无言，他轻咳一声：“这只是打个比方，我的意思是当年还不能完全掌控精神力量时，可以借助一些外力。刚刚你借用直尺画直线时，难道拿着粉笔的就不是你了吗？”

    “莫度法师教的动作，以及各种法术咒语手势，都有着引导精神力量施展相应法术的作用，你现在可以依靠他们。”

    顿了顿，罗素接着道：“斯特兰奇，我想你也不是一出生就是天才神经外科医生，能够做到用手术刀完成毫米级别的切除工作。”

    斯特兰奇沉默良久，突然问道：“那罗素法师你呢，为什么你可以不借助手势，甚至不借助悬戒就打开传送门。”

    斯特兰奇指了指罗素手指，在罗素给他递过直尺时，他便观察到了，罗素并没有佩戴悬戒。

    “真正的大师，永远怀揣一颗学徒的心。”罗素脸色一正，严肃道：“斯特兰奇，收起你的骄傲。你在医学领域是传奇人物，但在魔法殿堂只是初学者。”

    “你当然可以选择不依赖莫度法师教的动作，通过一次又一次的练习掌控精神力，做到打开传送门，但那又怎样？”

    “为了证明自己才学，而不去学习现用的文字自己创造一种吗？”

    斯特兰奇一怔，他点点头：“我明白了，但我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要怎样才能像您一样，成为魔法殿堂的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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