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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手里多得是可以给陈婉婉的惊喜，但她不会一下子全部放出来，她要一点……一点的折磨她。

    在她慌不择路时，再迎头痛击。

    “我今晚……先黎苑。”

    黎夏起身对蒋逸舟说道。

    她发消息的时候，完全没有避着蒋逸舟，蒋逸舟只要扫上一眼，就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信守了自己的诺言没有阻拦：“我送你。”

    天黑了，他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

    抵达黎苑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我明天去找你们。”她说。

    蒋逸舟在车前抱了抱她，“有事……”

    “给你打电话。”黎夏笑着接过他的话，“我记着呢。”

    蒋逸舟揉了揉她的头发，目送她进去，这才上车。

    黎苑内，一片寂静。

    客厅内只有一盏落地灯开着，光线影影绰绰，并不真切。

    叶栖迟靠坐在沙发上，宛如一块屹立的碑。

    “还回来干什么？”骨节分明的手指摇晃着高脚杯，殷红液体撞击杯壁。

    黎夏微微而笑：“我老公来了，我是要去陪他，准备收拾一……”

    “砰。”

    高脚杯骤然捏碎在掌心，让黎夏的瞳孔骤然一缩。

    破碎的玻璃被他握在掌心，刺目的红哪怕攥的再紧，也会从指缝里渗出，落在浅色的地毯上，宛如是绽放的玫瑰。

    “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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