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很快,林芳柔被抬为正妻,她的子女也成了名正言顺的嫡长子和嫡长女,对外她对陆鸿轩这个儿子可谓是“百般纵容”,宠到了天上。 可正因为这份‘宠’,陆鸿轩成了不学无术的纨绔,渐渐成了陆安平看到就心烦的孽子,后来直接将他赶到了府中最偏僻的别苑,整日不是斗鸡,就是泡在赌坊,又或者在万花楼看美娘子,成了陆府上不得台面的笑话。 前世沈亦瑶想着小叔和继子相差年岁不大,既然都找了读书先生,教一个是教,两个也是教,于是向婆母林芳柔提议让小叔跟着学。 婆母林芳柔却一口回绝:“你小叔心思不在读书上,没必要麻烦。” 后来她见小叔行事孤僻,并不好相处,便也不想多管闲事。 直到她被陆鸿洲害死,冤魂流连,小叔陆鸿轩却是唯一来真诚看望她的人。 他已长大成人,坐在她的墓碑前,为她撒着纸钱,“大嫂,你就不该踏入陆家这个深渊。” “那三个白眼狼,不知感恩,恩将仇报,若有来生,你这样善良的女子,该好好为自己活。” 那一刻,她即便是魂魄,亦泪如雨下。 付出十年,唯一懂她好的,却是那个陆府臭名昭著,人人嫌恶的纨绔恶少。 后来,她不由自主地跟着陆鸿轩,看着他将陆鸿洲夫妇设计毁她清白的事捅了出去,证据确凿,没多久,陆家上下全部被抓。 那三个继子是朝廷命官,受此影响,被革了官职。 陆鸿洲凌浅浅两人,秋后问斩。 她的血海深仇,竟然是当年她都不曾多关注过的纨绔少年帮她伸冤报仇了。 “大嫂,你有何委屈,说出来,才能解决。”陆鸿轩皱眉道,显然是对女子落泪有些无措。 沈亦瑶收起了泪水,弱弱道:“我一心为你大哥留在这陆府,想将他那三子培养成才,将来,便也是我此生的依靠。可、可是……” 陆鸿轩见她说着说着,又有些想哭的样子,顿时有些招架不住。 戏曲里都说女子眼泪,比刀枪剑戟还厉害,现在看来,果然是让人不知如何应对。 “可是什么?”他不自觉地声音放缓。 沈亦瑶吸了吸鼻子,眼眶泛红:“我为了让文哥儿将来考上科举,想要请来最好的夫子,便去求我父亲牵线搭桥,又取出嫁妆多番打点,才找到了曾经的状元陈先生那里,不知求了多少次,才终于求得陈先生到家中授课一年。” “可文哥儿却说什么都不肯读书,我知道,我毕竟年幼,只年长他六岁,也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他不听我的。” “我原以为,将来还能依靠他们,现在想来是不能了。”她越说,越发悲伤: “你大哥死得早,尚未与我洞房便去了,我一生注定无儿无女,将来就算死了,也无人裹尸……” 少年看她说得绝望,不由地拧眉,有些头疼:“你当初就不该留在这里。大嫂年岁并不大,若是和离,还可找到归宿,何故……” 沈亦瑶摇头打断,双目含泪,满是凄凄:“我已无脸面回去见父母。”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