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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杯置盏，烛火幽明，下个却是群妖乱舞，疯魔画像。

    清源被老妪架着抬上高座，与紫烟为伴。

    紫烟搭手环过清源腰间，面容尽压其肩，只是其上额头黑莲浮现，神情间似有痛楚，却更多尽兴，病态有之。

    反观清源，虽有黑莲印记现于额头，却平常作态，只是身子有些僵硬。

    “真个舒坦。”紫烟得寸进尺，埋脸于清源前颈，香舌轻探，目显迷离。

    见清源不为所动，埋得久了，却是一滴黑血滴落在她的素纱之上。

    紫烟神色顿时清明，连忙推开清源。

    见其面如薄金，眼神中虽是清明有之，也是血丝暗隐。

    “该死。”她瞪了一眼身边老妪，“下次你若再不提醒我，你便代他受罪去罢。”

    说着想伸手拂去清源嘴角血迹，却是立马收回，朝左右宫女使唤。

    良久无言。

    紫烟见清源面色好些，看着阶下“群臣”啖肉之相，语气渺渺。

    “你是觉得我等行径可厌？”

    清源接过宫女所传之佛罗果，点头。

    “自然。”

    “你人族食百兽，兽自食其人。”紫烟看向清源，“有错？”

    清源虽不解其言此何意，但还是回道：“非对错，妖有道，人亦有道，如今我被困，救不得人，那便是妖的道高，另日反之，便是人的道高。”

    紫烟略感诧异地看着清源：“你竟不觉义愤填膺？”

    “大概是因为……这些人与我无关吧，救得了便救，救不了……不强求。”

    “是故今日你以言讽那三人，不过是想让那三人羞愧难当而去？”

    清源不语。

    紫烟弯眉，倒酒入樽，让宫女移去清源身前。

    “不喝。”

    “这是猴儿酒，百越林新上贡的果酒。”

    清源看着紫烟，后者肯定点头。

    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眼睛一亮，对身旁宫女道：“满上。”

    紫烟见状眉眼弯成了月牙，吩咐老妪。

    “记下，国库里的都供过去。”

    清源放下杯子，看了看下面狂野作态的群妖：“我要去小雷泽。”

    “好。”

    紫烟的回答让清源有些意外。

    “不用那么看着我，我是有条件的。”紫烟看着清源，“让舍玉完和亚明华陪你去。”

    “这可都是你手下四员大将，给我浪费了。”清源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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