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里面的“刘公断”就是指的刘健。 本来。 刘健在弘治朝的威望就够高了。 结果,他在正德朝又因为跟刘瑾硬钢而在威武上更上一层,属于那种刘瑾恨得牙痒痒但也不能弄死的人物。 尤其是刘瑾开始改革后,每一项改革伤及到一些人利益一次,就会有更多的人怀念刘健,给刘健添加各种光鲜色彩。 真真假假的传了这么多年,别说士大夫,就是老百姓都越来越多的相信刘健是能天下最值得尊敬的在世贤首辅。 所以,即便是朱厚熜也在继位之前,收到遗诏后,都立即先派使者去河南洛阳对刘健存问赐贲,而未敢轻慢。 因为朱厚熜需要通过这种方式获得刘健的认同。 毕竟,只有刘健承认他是合乎正统的天子,他才能真正得到天下人的认同。 当然,刘健在收到朱厚熜存问赐贲之礼后,也没有真的为难朱厚熜,而立即上了谢表。 而他也一直没有因此就仗着自己的资格最老,而去过问政事,干涉皇权,即便是大礼之争,他也没有参言,而是真的老老实实地归乡在家。 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刘健没想到有一天王鏊会给他带来一封要他为叛乱士族求情的事。 虽说燕山卫击败叛军,是在嘉靖二年元夕后,但苏州士族发现叛军内应却是在正月初。 而顾清更是在苏州士族发现内应后不久的正月初三就到了王鏊这里求情。 而刘健收到王鏊的信已是嘉靖二年正月初七。 因为有运河,苏州到河南洛阳的交通并不同其他地区那样不便,加上王家和刘家在官府的关系,能随时动用铺兵用快船快马传信,所以刘健收到王鏊的信也就要不了几日。 “祖父,您该吃药了。” 正月初七这一天。 一直伺候着刘健的刘健之孙刘成学,就拿着王鏊的信和刘健的药,到了刘健所寝居的暖阁里。 刘健已年届九十高龄,身体自是大不如以前,病也越来越多,也就常需要用药。 刘成学如今的主要任务除了读书外,就是伺候自己祖父吃药。 而刘成学在这么说后,就从婢女手里接过了一锦盒,拿出了里面的小纸包,然后打开小纸包后,就将细如绿豆的药丸倒进了自己手心里,放到了刘健嘴边,开始服侍刘健吃丸药。 待刘健吃完喝了水后,刘成学才拿起王鏊的信说:“震泽先生来了信,您老需要听听吗?” 刘健一怔,随即颔首。 刘成学便念了起来。 刘健听完后长叹了一口气:“王震泽这是为难老夫呀!” “祖父何出此言?” 刘健之孙刘成学听刘健如此说后,不由得问了一句。 刘健道:“如果我为整个士林而拦阻天子圣意,则我必对不起当今陛下;可如果我不这样做,我又对不起先帝呀!” “对不起先帝?” 刘成学问道。 刘健说道:“是呀!先帝开弘治中兴之世,其本在于恢复和恪守祖训,不变天下之政,尤其善护我士大夫!我若不理会此事,岂不有悖先帝之望?” 刘成学道:“可天子那里?” “王鏊这信代表了天下公论。” “老夫一生从不敢违公论。” “天子也要从公论!” “公论不支持他在攫取江南大量白银,那老夫也不能支持呀!” “如果公论没找到我,我可以装傻,可既然找到了我,我就不能装作不知道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