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么请问,读过书的百姓,朱纨敢随便杀吗?” “他朱纨可能坏,但不可能这么蠢吧,他不至于不知道杀了一个读书人,会有多大的麻烦吧?” 严嵩问道。 熊浃见状也跟着诘问:“没错,能写字的百姓必然是大户人家出身,朱纨要诬蔑良民以冒功,犯不着去找这样的百姓,除非是两浙之民都已人人读书,连庄户佃农都能识字书写!” “正是这话!” “陛下,臣是浙人,据臣所知,在臣家乡,能识字书写的庶民,依旧是少数,且这些人要么只在家举业,要么因不愿再苦熬科场就会告纳为吏,再不济也会去当幕僚,万没有能去海上被官军随意杀之冒功的可能。” “臣也认为,陈给谏的血书是伪造的,是在虚张声势、惑乱圣听,谗害钦差!” 工部尚书张璁这时也站了出来,为严嵩和熊浃两人帮帮场子。 陈辊顿时哑口结舌,随即慌忙向朱厚熜奏道:“陛下,臣只是从一徽商手里收到了此血书,并没有想这么多。” “所以你要反思!” 朱厚熜则对陈辊说了一句,且训饬道:“别脑子一热就什么都往上奏,只会让朕看到你冲动鲁莽!” 陈辊立即伏首称是,暗自咬牙,心里恨极了严嵩和张璁等人。 严嵩和张璁则互相看了一眼。 随后,严嵩就挺直了胸膛,嘴角微扬,心道:“到底是我选出来的,果然忠直之才!” 朱厚熜这时则站起身来,继续看着陈辊言道:“也不仅仅是让朕因此看到你冲动鲁莽的一面,还让朕不得不怀疑你可能有自私阴险的心思!” “还有你们!” “也要反思!” 朱厚熜又看向了胡旦和聂侍:“人家严嵩就能发现其中端倪,你们为什么发现不了,看了血书,就立即鼓噪生事。” “要相信自己的同僚!” “不要整党争那一套!” “朕说了多少次,怎么就是不听呢?” 朱厚熜说到这里就把御案啪啪拍了两下。 胡旦和聂侍立即跪了下来。 “陛下,臣有罪,罪在不慎,但臣绝没有结党攻讦之意!” 胡旦这时还自陈辩白起来。 聂侍也跟着言道:“陛下,臣也罪在不慎,愿受责罚,但臣也绝没有结党攻讦陷害朱纨的意思!” 朱厚熜道:“没有就好,有就要改,朕非不教而诛的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