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年轻太子终于有了苏醒的意思,眼珠子隔着眼皮动个不停,几乎是一瞬间便坐起身来,想也不想就先把蝉鸣剑招在手上,下意识就要往前刺去,只是看见是自家心爱的姑娘后,萧瑾辰便松口气,进而有些疑惑,他记得昨晚不是师父来了吗,怎么成了静依了? “师父呢,她怎么不见了?”萧瑾辰问了句,只是这一问他便眼睛有些亮了,好了,自己竟然全好了,现下除了经脉还有些胀痛,跟正常人并没有多大区别,一身真气圆润自如,不知为何,好似有了灵性,在丹田内结成一口真气深潭,生生不息。 “我也不知道叶老师去哪儿了。”安静依满是泪痕的脸上露出笑意,眉眼弯弯,眯成月牙。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在这儿?是你治好的我?”萧瑾辰憋了一肚子的疑惑。 安静依刚准备回答,却是突然想起了昨夜的梦,其实当年她娘在上吊前的一个月内就经常说一些很奇怪的话。 当时的安静依不懂,但在这一刻思来却是炸雷一般。 她娘有一次给她说过,她说女人和男人相恋,不管如何,女人都难免吃亏,哪怕对方表现再爱你,你也莫要以为就能永远爱下去,你要有所保留的去爱,就比如与其你感谢他,还不如让他记得你的好,要让他欠你恩情,要让他再以后和你在相处中有愧疚补偿的心思,如此才能爱下去,当年娘就是太感谢你爹了,觉得他让我见识到了不一样的人生,可现在我看清楚了,天下男人,都是一般的模样,不可惯着,不管你以后要找什么样的男人,一定不要重蹈娘的覆辙。 “昨夜叶老师便走了,我一直都这儿待着,至于你身上的伤,是我治好的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咱俩终归是一体的。”安静依的回答模棱两可。 萧瑾辰闻言却并未多想,在他的认知里,像安静依这般的美好女子,是怎么也和撒谎扯不到一块的,萧瑾辰只当是师父有意要磨炼自己了,再说了,鹿苑院试期间老师不得插手,这可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只是一想到静依着五品的修为要使自己恢复成这样,怕是所费真气怎么也不会少了,他有些心疼了。 年轻太子拉过安静依的柔软小手,在她手心摩挲着。 “肯定累了吧,以后可不要这样了啊,男人嘛,该疼就疼一下,反正皮糙肉厚的也没事,我辈修士又不是市井百姓,一点小伤而已,不打紧的。” 安静依听着萧瑾辰的温声细语,突然就想狠狠的抽自己一巴掌,她感觉自己有些不配,眼前的男人这般好,她却要骗他,还有叶老师,平时里对自己更是爱护有加,可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娘亲所说的究竟是对还是不对呢,安静依有些迷茫了,总有一些事情,做之前以为全对,可做了之后,除了后悔还是后悔,安静依此时就是这样的状态,为什么自己总要这样?为什么有的时候明知是错的还要去做?难道她安静依注定一辈子都改不了这个毛病了吗? …… 斧街桃花庵,正值中午时分又逢年节刚过,连一个人都没有,有些冷清,只是从酒馆里隐隐传来两道清脆读书声,倒是给酒馆增色不少,孩童朗朗读书声实在是世间最不可多得的美好了,一些个斧街耳尖的过路人,虽说听不明白在说什么,但路过的时候还是不自觉的笑意盈盈。 陈文伯端了个小板凳坐在门口晒太阳,眼睛眯起,听着酒馆内的读书声,老人一脸快意。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欲……”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