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借刀杀人计(四)-《画得蛾眉胜旧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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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似是在判断他这话的真假,好半天,才警惕道:“……真的?”

    萧邃诚恳点头。

    原本刚刚被自己戳破整层假象时,他还别别扭扭,有点子含羞带臊的意思,可话说到这儿,也不知是哪一句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脉,这会儿,他耳朵尖儿依然是红的,可看着自己的目光,却变了。

    ——这道眼神里,有极坚定的贪欲。

    她被这目光看得浑身发软,回过神来,方觉心头正自发颤。

    再之后,不好意思的便成了她。

    “咳……”她偏过头去,喉头发干,“那你……你都想起来什么了?”

    萧邃良久未语。

    这个问题,似乎怎么回答,都嫌单薄。

    他暂且松开了她的手,从怀中取出一只锦囊,又从锦囊里,将她当时留给妧序、后又被轻尘传送给他的那张字条拿了出来,仔仔细细摊在桌面上。

    最后他望着她的眼睛说:“裴瑶卮。”

    两人坦诚相待时,会是何等情形?

    裴瑶卮曾设想过无数种可能,激烈的、平静的,愕然的,又或是乱成一锅粥的。

    真到了这一刻,她在他的目光里一点点安心下来,只觉得再没有一种可能,能比目下更好。

    “嗯。”

    随着她轻声一应,仿佛是红线两端失联多年的迷途者,终于被因果的力量,重新引到了一处。

    萧邃起身,将她抱在怀里。

    他的动作是徐缓而疲惫的,如同在外奔波了数年,历尽磨难,方才找到了家。

    “……裴瑶卮?”

    她埋首在他颈边,嗅着他衣襟间熟悉的兰花香气,点头应道:“嗯。是我。”

    她说:“我再也不走了。”

    抱着他的人,身上隐隐是在颤抖。

    又过了片刻,她听到萧邃唤了第三声:“裴瑶卮……”

    这回,她没有再说话,只是更用力地拥着他,一时一刻也不像松手。

    不知过了多久,脖颈间恍然而至的湿意叫她回过神来,待她反应过来这湿意因何而来时,她差点也哭了。

    萧邃说:“你若是早些告诉我,就更好了。”

    裴瑶卮似哭似笑。

    她想说,我倒是真能早些告诉你——但凡我早知道,你的心意的话。

    可想是这么想,出口的话,却成了无比真心的自我检讨:“嗯,是我不好,我该早些告诉你的。”

    若是早一些、再早一些,他便也能更早的释然、更早的欢喜。

    “怎么是你不好?”听她这么说,萧邃又不乐意了,“我让你那么恨我,你又怎么能那么快告诉我真相?你都不知道自保,不想要命了么?”

    裴瑶卮听得苦笑,哄孩子似的问他:“那我到底应该怎么做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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