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 偷袭(4)-《归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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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努力的想要再乱世之中有一席之地,直到今日,她才忽然明白过来,面对杀戮和掠夺,命运永远都只是一个玩笑。

    无论你多么的努力,到头来,都将化作一撮骨灰扬于天地。

    突然一阵冷风灌入,婢女又躬身走进屋内,轻身跪下,道:“鑫公子,贺先生来了。”

    “请他至茶室!”南溪缓缓起身,步入隔间的茶室,准备盛情接待这个并不怎么欢迎的客人。

    贺知询将厚实的黑色貂皮披风卸下递与婢女手中,一席白衣将他修长而有些单薄的身子映衬得愈发瘦弱,白玉冠上镶嵌的金色暗纹在跳跃的烛火之下闪着若有若无的金光,那腰间的碎玉串珠腰带却是别致的。

    一对浓眉与微眯的眼眸齐平,行至眼尾再微微下垂,看上去有温和之态与那扑朔迷离的琥珀色的瞳孔相匹,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微眯的眼眸在看到迎面盛情迎接的南溪后似乎多聚集了几分。

    婢女轻轻脱下了他踏满雪尘的黑色长靴,露出一双纤尘不染的白绫短袜,他直径步入内屋。

    南溪见他缓缓步入软塌间,眼睛却从未从她脸上离开,他的眼睛中充满了睿智,似是能洞察人心。

    直到行至南溪的正对面,贺知询才缓缓躬身行了见面礼,南溪嘴角从始至终都挂着招牌的弧度,也回了一礼,两人便各自坐于软塌之上,相对而坐。

    虽是南溪请来的贺知询,可两人对坐之间,贺知询已将南溪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他似是在思索,又像是在单纯的看一件艺术品,琥珀色的眼眸在烛光下泛着清澈的弱光。

    这样的打量令南溪觉得有些不舒服,于是道:“想必贺先生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南溪此话更像是在试探,她的身份,说浅了,她不过是女扮男装,往深了说,她却是南归星的托身。

    且听他怎么回答。

    “暄王此番金屋藏娇,竟将姑娘你护得如此周全,只怕天下大乱在姑娘眼中也只是择良木而栖罢了!”

    贺知询说此番话却是有些模棱两可,他口中的择良木而栖在南溪看来却包含了多重意思。

    南溪提起手边的金色细嘴茶壶,为贺知询看茶,嘴角缓缓拉开一个优美的弧度:“先生这是何意,难不成如今个局面我还有更好的栖息之所?”

    贺知询双手接过热气腾腾的清茶,道:“姑娘是聪明人,如今的局势想必你已看清,否则也不会深夜如此急招我,如今我也来了,你我二人也不必再拐弯抹角了。”

    “既然贺先生如此说了,那我便直说了,贺先生可知暄王三番两次晕倒是何故?”

    “暄王自有大夫诊治,我虽是谋士却不通医术,还请姑娘令请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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