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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还有几个特别愚钝的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龙轻寒就在问：“子良，你说的这个心灵上的安宁平静和谐，听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吸引力嘛。难道，整天高高兴兴的不是更好吗？”

    华子良心里就是一恼：轻寒就是不如灵仙好。如果是灵仙，即使有疑问，也不会这么当众拆自己台的。有什么事，两人多的是单独相处的机会，到那个时候再问不行吗？

    只是龙轻寒已经当众问出了口，华子良也不好避而不答。可惜他刚才虽然引用了一些禅意，但那只是以前东鳞西爪看来的一点儿皮毛。让华子良自己来打机锋解禅机，这不是强人所难吗？他又不信这个。

    华子良用心把脑子里所存不多的一些对宗教的印象整理了一番，勉强凑了段话，说：“整天高高兴兴的，听起来当然不错。但为什么才会高兴呀？无非是有所求，而且所求得到了满足。”

    龙轻寒想了想：很有道理。便点头表示同意。

    “然而这种事情能长久吗？能够轻易满足的需求，几次之后就不值得高兴了。能让人感到高兴的，就会越来越难满足。到后来，求不得，便成了苦恼的源泉，那还怎么整天高高兴兴的呢？”

    “似乎，大概，好像是有些道理吧。”龙轻寒眨着大眼睛，很不确定的说：“子良，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别去追求那些难以实现的目标，以免因为实现不了而影响内心的安宁平静和谐？”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华子良也不敢把话说死，因为他感觉好像有什么漏洞。

    “那样的话，是不是太消极了？我倒是觉得，不管追求的结果如何，那个过程就很有意思，也值得去努力。”

    龙轻寒这样说，还真是就事论事。她以前也有过设了很久的圈套，最后关头让被整对象识破，最终功亏一篑的经历。没整到人，的确会让龙轻寒沮丧一会儿，但她很快就能恢复过来。事后想想，这种失败的经历，同样也很有趣。

    华子良一怔，龙轻寒无意中倒是点出了宗教的一个本质：消极对待凡尘俗事，要不统治者怎么会允许宗教拥有那么多特权？就是可以用它来麻痹被统治者啊！

    只是，华子良也想到了这个说法的漏洞在哪里：这与他开始说的用更高的目标引导大贵族响应流浪贵族的号召，好像是矛盾的呀！

    幸好华子良只是对宗教知道个皮毛，别的诸如社会、政治、经济等方面的东西，他了解得更加深刻一些（因为他上学时，学过相关的课程）。

    面对龙轻寒的追问，华子良理直气壮的反驳：“这怎么能说是消极呢？只是追求的层次不同而已。那些所谓难以实现的目标，指的是物质上的和权势上的。那些大贵族，怎么会缺少这些？想用这类目标让他们感到满足，需要增加的物质和权势，自然不是一般得大。难度当然也不会小。”

    “而心灵上的安宁平静和谐，则是精神上的追求。这可比物质需要的追求更高层次。但要满足的难度却小得多。你刚才那个只注重过程，而不重视最终结果的做法，其实也是得到了精神追求上的满足。所以，你才觉得即使失败了也很有意思。”

    “好像很有道理。”龙轻寒不再多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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