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告别沈凌之后,白江宜就在定安居待了会儿,看了一下账本。莫约过了一个时辰,余亦和沈家一也到了定安居,接上三个女娘之后一起去了醉仙楼。 等他们到的时候徐阳秋和牛俊逸已经在厢房里等着了。 没看见郑冰州的身影,余亦问了才知道他今日在恢复阶段,多有忌口,来了也只能看着,索性也就不来了。 徐阳秋脸皮厚,看着婉容落座之后就屁颠屁颠挪到了她旁边。婉容看着他如此厚脸皮也被逗笑。牛俊逸是自来熟,一坐下就开始活跃气氛,几轮推杯换盏之后就和两个女娘打成了一片。他本就是山匪出生,平日生活就是喝酒,沈煊哪能喝得过人家,没一会儿就开始胡言乱语。好在咱们永乐郡主酒品好,喝醉了之后也就是和白江宜窃窃私语了好久,还时不时发出几声无法理解的笑容。白江宜是自己老大的娘子,不敢和她喝,当然这些想法再喝多了时候就是放屁。老大就更不敢了,徐阳秋缠着婉容,拼死命给人家夹菜,夹完之后就像个痴汉一样,托着下巴憨笑地看着。一桌子人环视过去,他最终把目标放在了沈家一头上。 叮叮当当,饭局过半,厢房内已经一片狼藉,只有余亦端坐在那,一边安静吃饭一边注意着已经东摇西晃的娘子。 等他们吃完出来之后,连夜市都已经开张了。徐阳秋要了辆马车送婉容回家,沈煊嘛自然是被自己大哥接回去了。至于临王妃,她有个习惯,喝了酒就喜欢吹风,风越冷,她越嗨。余亦拿她没办法就只能让马夫送牛俊逸回府,自己背着白江宜回家。 晚上是喝得多了些,高兴,余亦也没拦着。 白江宜趴在余亦肩膀上,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均匀又沉重,还带着热气的呼吸打在余亦脖子上,让他有点心跳加速。 夜市热闹,路上卖什么的都有。两人路过一唱曲儿变脸的戏台,白江宜的乐师之魂就被成功唤醒了,耷拉着的双手打着节拍,轻哼着小曲儿。 “晚上看你都在喝酒,没吃什么,现在饿了没有?”余亦转过头,鼻尖正好和白江宜的鼻尖蹭到。带着沁香的气息钻进余亦的鼻子里,让他停下了脚步,周遭人群嘈杂,可在余亦眼里这世界就像只有他们两人。 白江宜扛着倦意抬起眼皮,伸着脖子就亲了上去。她的嘴唇很冰,还带着些醉仙酿的酒气。 或许是真的醉意涌上脑袋实在是困,白江宜的声音有些沙哑:“快回家,好困呐。” “回家?”余亦一时间有些恍惚。 白江宜闭着眼,含着浅笑重重点头:“嗯,回家。” 余亦会心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脚下的步伐也快了许多。 入了春,气温高了些许。就算如此夜里的风还是让人发颤。这风吹进临王府,吹灭了郑冰州房间里的烛火,只留下一根蜡烛在风中摇曳。 敷在左臂的药徐阳秋已经帮他处理了,断口愈合得也很好,那缝合的线据说是可以融进皮肤的,现在看看也看不大出来,就是那微微泛红的伤痕让郑冰州心止不住的绞痛。 他试着握拳,可发现就算自己用尽了全力只能动一动手指,还要伴随着撕裂的剧痛。没用多久他额头就爬满了细汗。 几次用力,耗尽了的力气。他一想到从今以后在不能帮到余亦,再不能像从前那般,心里升起了酸楚。 在世二十年,丧母之痛,逃亡之苦他都未曾流过一滴眼泪,就算是将母亲带回故土安葬也不曾流过。可现在郑冰州脸颊上滑落了一滴温热,眼泪里包着不甘,含着不服和深深的无力。 郑冰州站起身,走到床榻旁轻抚着被褥。他又抬头看了看房梁,细想想自从自己开始逃亡开始就未曾睡过床塌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