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昌显宗的视野里,大伴齐福海离他越来越远,他以为自己发梦,最信任的大太监也要走,急得伸手去够。 “大伴别走,陪着朕。” 齐福海的笑容逐渐癫狂。 昌显宗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你...齐福海,你是谁?你...你也是那几个国家派来的细作,还害死朕吗?” 才十几个呼吸,昌显宗的眼睛完全看不见了。 “昌显宗,我不是细作,我就是齐福海,我替我师父报仇。” 昌显宗不明白,他提报齐福海是因为他背景干净,不站队,宫里没有根基,在净房刷了十多年恭桶。 “李群姜并不算我真正意义上的师父,是我高攀了他。那一年我刚满九岁,家里穷养不起那么孩子,找刀儿匠替我去势,银钱给得少,做得不干净,我躺了好久才能下地走路。 进宫后,被分到净房刷恭桶。 我手脚不麻利,桶刷得慢,时常吃不到饭。 有一次,正好轮到我给师父送桶,他们都说大太监李公公是先帝身边的红人儿,只要得他照拂,点了去伺候先帝,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可惜,那日我太紧张,还打翻了恭桶,这样的错误,不光我脑袋不保,就连管我们的领班也要受罚。 但李公公没有责罚我,只是让我把恭桶摆好,还让人赏我一碗饭。” 齐福海仰头回忆那日情景,眼含热泪。 “领头的知道了此事,对我比以前温和许多,有晚回来的时候,还让人给我留饭。同期太监们也不敢再欺负我。” “再之后,领头就让我多去给李公公送恭桶,有时候能见到他,他得空了就指导我几句,还送我书,让我回去学习。” “打心眼里我就认他做我师父。” “都是因为你,昌显宗,你当了皇帝之后,我师父大受冷落,他的有老寒腿,你还让他大冬天跪在殿外好几个时辰。” “你还让他去青山关刺探敌情,他一个太监,哪里经得起长途跋涉,腿又不好,到现在还没回来。” 齐福海越说越气愤,越说越激动,两只手拎着昌显宗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 “说,我师父是不是被你杀了?” 第(3/3)页